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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 伽罗篇 十七 舞台（第5页）

，还真是可怕啊…

御双脚蹬，顺势一旋，在毫厘之间堪堪闪过为异族的锋刃，几道丝被匹练般的寒光割裂，又被强烈的风压挤迫在盔甲上面…

两道凄厉低啸直指他的双腿，刺骨般寒意几乎要冰封住整条腿的血脉，他连忙腰腹力，勉强一个空翻闪了过去，可是双脚刚刚着，一把门板大小铸满倒刺的锤斧直直砸向前胸！再无余力躲闪的他只来得及弯腰屈膝，横握住手中长剑奋力格挡…

兵刃相交，撞击出巨大轰鸣，御感觉自己就像海啸中的小小舢板，难以抵抗的力量瞬间将他轰飞，身体撞到舞台周围的无形屏障，“啪”

一声贴挂在上面，几秒钟过后余力散尽，他才颓然滑落下来…

长剑深深陷入胸前铠甲，若非幸运以剑身格挡，只怕这一击便会让他身异处！

胸骨怕是断了不少，身体无处不在巨痛，远处的异族妖魔们用武器捶打着板，出意义不明却凶残暴虐的吼声！

它们没有再次冲锋，而是朝着御缓缓迫近，嗜血之气遥遥锁定住他，猎物垂死前的挣扎和绝望的哀嚎仿佛才是它们唯一的乐！

——真正的妖魔，也不过如此了吧…

不！某些思绪马上告诉他，眼前这些只是妖魔军团的喽啰而已，真正恐怖的魔大妖，随便吹口气就能抹杀掉成千上万只它们！

然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，这十只妖魔“喽啰”

，已经是魔大妖般的存在了…

手中这柄长剑极其坚韧，受到如此巨力轰击还依然直，凹陷下去的胸甲似乎也不是普通之物，凹痕在慢慢恢复原状，他挣扎着手拄长剑，奋力站起身来。

…强大的敌人！弱小的自己！又是近乎绝望的局面！

…看来今注定还是艰难的一啊…

…纹生死不知…法神传承也无力再战…自己还能依靠什么？

…冷静！要冷静！

…冰冻三尺的冷静！无视生死的冷静！

…然后…去观察！

…滴水不漏观察！微入毫巅观察！

无比专注的他，眼中的景象渐渐扭曲起来，许多微小之处如同透过沾满水珠的棱镜一般，铺散在他眼前！

在他双眼深处空无一物的方，那条羁绊之丝汩汩而来的金色能量，正一点一点，沾染出仿佛很久以来就存在在那里的，莫名玄奥的纹环！

…流元…开！

随着两团光华倔强而顽强亮起，刹那之间，眼前的世界蓦然化为深灰色的胶质海洋，和抓住他们的触臂颜色一模一样，没有一丁点自由流动的元力！

而那十头妖魔，通体充斥着异常阴冷的黑色气息，尽管妖魔们体内力量流向完全无法看透，御却能从盔甲武器的气息蒸腾中，辨认出它们各自的轮廓…

流元视野却有了的变化，他看到的一切都被分隔为无数块微小的景象碎片！每一片都洞彻清晰，之前交手的短暂记忆如大幅的背景墙般浮现在脑海中！

这些景象碎片交错拼接、如链如网，在这副背景墙上倾泻而下，无比庞大的信息量早已远远出了数十甚至上百人族所能承受的极限，却被那倔强燃烧的流元光华轻而举提炼、凝缩，最后投影在他眼前的，仅余下极其稀少的十几片…

这十几块景象碎片，无一例外都指向着与他兵刃交击的那头妖魔！

只见那柄门板大小的锤斧顶端，一团越燃越旺的金色火焰，正悄无声息吞没着锤斧，如敌一般压制着妖魔散的黑色气息！

…这是…能量！！符文胎盘的能量！纹拼死都要留给我的，维持燃灵之术的能量！

格挡的那个瞬间，那柄锤斧隔着长剑和胸甲轰击到自己，身上的燃灵火焰只余下极薄的一层，还被这件金铠甲完全包裹在内，那柄锤斧或许根本就没接触到它们！

——只是气息沾染上一点，就能造成如此显著的损伤吗？！

而自己手中这把长剑，在燃灵火焰下完全无损！灵焰反而沿着剑身逐渐蔓延，两侧的剑刃上面，已然跳跃起许多星星点点的火花了！

金色火焰烧灼着妖魔手中的锤斧，在斧柄上蚀刻出鲜明深刻的槽痕，终于蔓延到那名妖魔头领的手臂之上！

觉察到不对的它连忙丢掉武器，却为时已晚！那点火光像是投入到干枯至极的柴草之中，妖魔的黑色气息如扬汤沸雪一般消散殆尽，火光猛然暴起一条火龙，怒吼着吞没了那头妖魔，它的躯体飞汽化，瞬间便化为灰灰，连一声惊恐吼叫都来不及传出！

——能祛除有限黑暗的，必然是更为高级的光亮，更何况是来自符文胎盘内核之中，位于世界本源的，无限接近真正光明的能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