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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破了记录?”
“中了,竟然射中了,竟然……”
人群中有的是能人,距离多远,射没射中,他们已有判断。跟周围的人嘀嘀咕咕,但久久没有欢呼,因为桑天子射箭的方法他们看不懂。
桑天子问:“这就行了吧?”
烛箭小声埋怨道:“先知嘞,不是我吐槽,你射箭至少得把弓拉开吧?你这么干,是不是觉得大家都看不出来?”
桑天子笑说:“要不再来一次。”
“算了吧。”
烛箭说,“射中之后,我们没有再来一次的规矩。而且看你这样子,再来一次,恐怕又要用奇怪的手段。我难道让你一直玩下去?”
桑天子把弓还给烛箭,说:“嗯,你说得挺有道理。”
他刚才想着用幻境来着——
别说拉弓,把弓拉断也不是问题。
烛箭叫学徒们接过弓,四人抬着,等人确定距离,汇报数目,然后载歌载舞地把弓送回去。再然后,更多人参与进来,去后土祠祭祀。
这一次,桑天子成了中心。
他被大家杀猪似的架着,参与奇怪的仪式,脸上还抹了颜料。那给他抹颜料的,竟然是烛翼、果果和几个大祭司姐妹,在他脸上一个劲地折腾,将散奇怪气味的颜料涂了厚厚的一层——他越来越像祭祀的猪了。
终于来到那块石头前,在大家的朝拜中,他依言走了上去。
一想到他自己现在的样子,他就苦得不得了,只想快点办完了事。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。”
他侧着身,扶住石头。
他真想把脸塞到石头里去。
他暗自抱怨,“谁想出这么个馊主意?真是太折腾人了。”
他又想,差不多了吧。
他用求饶的目光,向烛箭望去。
烛箭也跪在地上,却瞪了他一眼,好像在说,“听我的,不要再乱动了。”
桑天子暗叹一口气,无语。
就在这时,他感觉到水火葫芦轻颤,元婴也随之颤动。元婴的血液震动一下,犹如心脏跳动,这跳到随着手掌传到石头上,石头也跟着跳动了一下。他正奇怪,那石头咔嚓一声,忽然裂开了似的,他感觉缩回手。
他双手做投降状,看了眼烛箭,比着嘴型说,“跟我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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