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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我如朝露转瞬兮（第3页）

八重神子不知何时恢复了那种屑屑的模样，她上前半步，凑在花散里身旁，轻嗅着，似乎在确定着什么。

“真是……连气味都没变。狐斋宫，你当初可是把我骗得好惨啊……，说什么当了鸣神大社的宫司就能实现油豆腐自由，结果却又冒出了这么多麻烦事儿来。”

花散里的语气里不觉带上了几分笑意，虽说带着面具，看不见她的神情，但也还是能从语气中体味到那几许欢乐。

“我想，如果她还在的话，大概会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吧，让你一个小狐狸独自撑起那么大的神社。”

真是狡猾呢……狐斋宫……即便是道歉也要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吗？

八重神子的脸上闪过几许落寞，出口的话语也带上了几许正经。

“花散里，谢谢你愿意听我的无理取闹，也感谢你为稻妻所做的一切……”

花散里转身看向曦和散兵，语气里是数不尽的欢快。

“你看，你们这不是已经记住我了吗?”

曦叹了口气，看着已经近乎完全消散的花散里，闭了闭眼，说出了那一声告别。

“再见……”

散兵略显奇怪的撇了一眼曦，却又看见曦在八重神子的视线死角冲着自己眨了眨眼。

懂了，就是想逗那只狐狸玩儿。

“有幸与你们同行，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
“『不被蒙蔽，不受动摇，一直走在你们所坚信的道路上。』”

“这是狐斋宫在最后分别前，向她道出的最后的箴言。虽然我自觉没有这份资格，以【白辰】血脉自居。但我相信，倘若狐斋宫大人还在，也一定不会吝于对你们的祝福吧……”

“希望，她的箴言——不，我的箴言，能为未来的你们多少抵挡几句谎言，几分恶念。”

“多谢……”

“那么——作为交换，就让我在最后再任性一次吧……狐斋宫她向来偏爱短歌之美。虽然我继承了她的记忆，也继承了她所知的那一千一百一十一，却没有她那般自如运用的风雅情趣。但偏偏此时此刻，我想起一应景的……”

“与君相别离，不知何日是归期，我如朝露转瞬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