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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青森越是温和热忱,岑谙越加感到局促,他很快地摇了摇头,从裤兜里掏出个扁扁的方形盒子,双手递到季青森面前:“上次的事还没跟你道谢,这是新买的,还你。”
盒子表面的商标是富有纹理感的击凸设计,季青森瞧一眼就知晓这是什么,他接过打开,嵌在海绵垫中的抑制项圈与他上次为岑谙戴上的相差无几,这一个甚至是开商升级过的新版本。
omega的抑制项圈有优劣之分,高端产品虽昂贵,但做工精细,对腺体保护效果更佳。
季青森扣上盒盖,道:“这个新款价格出原来那个了,我给你转回去。”
“不用不用!”
岑谙忙摆手,“没差多少,真的,季先生你收下吧,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季青森摸着圆钝的盒角,没揭穿岑谙上回无中生友的谎话,他拍了下旁边的空座:“上来,我请你喝一杯。”
岑谙退后一步,以笑致歉:“工作时间不让偷懒的。”
临转身,他轻扫一眼季青森攥在手中的盒子,其实还是肉疼的,季青森口中“不是什么贵重物品”
的抑制项圈,他数不清得忍受着手酸给客人斟多少酒、口干舌燥陪聊上多久才足以赚回来,尽管如此,他还是爽快地买了,因为他不想欠季青森人情。
眼尾已经瞥见店长从楼上下来,岑谙想起什么,回头向季青森道出深埋心中许久的疑问:“对了,可以问问你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的吗?”
这并不是什么隐私,季青森道:“白松香。”
岑谙点点头,笑着说:“一定很特别。”
迈入十二月的第一天,岑谙他们宿舍最头疼的那门精算模型结课了,乌林晚和岑谙并肩走,埋怨着老师不圈考试范围,一出教室门,现竟然下雪了。
雪势不大,落地即融,教学楼前的台阶又湿又滑被来往的人踩脏一大片,乌林晚直接蹦下去,扭头问:“去市买点吃的回寝室煮?”
也许是天气原因,岑谙最近总感觉疲乏,他小心地走下台阶,举目望向绿化区前掌着小电瓶车把的a1pha:“那边,来找你的吧?”
是乌林晚这些天总装作不上心却常挂在嘴边的同部门师弟,他“啊”
了声,加快步伐走过去,被对方塞了只灌满热水的水杯。
光凭嘴型,岑谙判断不来他们的对话内容,直到乌林晚坐上小电瓶后座揽实a1pha的腰身冲他挥挥手,他才会意,那个a1pha是专程来接乌林晚下课的。
细雪飘落弄得鼻梁微痒,岑谙抬手蹭了下,沾了一指腹冰凉的湿意。
他裹紧外套走了两步,又忍不住停下望向乌林晚他们远去的方向,那里只剩一拨被上课铃催促着朝教学楼赶的别班学生。
两年前入冬后的那场初雪比今年来得稍晚,也比眼下的更纷扬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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