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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望出來時情緒很鎮定。陳寄雲觀察她的表情，沒有崩潰或者哭泣之後的痕跡。

她或許應該感到開心。

陳寄雲上前。

「感覺如何？」

「醫生很專業。和她聊完之後我感受到久違的放鬆，不愧是專家啊。」

陳寄雲的緊張幾乎都表現在臉上。秦望歇了逗她的心思，如實將情況講明，對方終於顯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。

就診結果顯示，秦望確實有一些輕微的抑鬱和焦慮情緒，不過它們顯然沒有陳寄雲想像中的那麼嚴重。她身體虛弱且失眠，這些都是缺乏運動和長期困在家中所帶來的惡果，秦望自己也早有了解。醫生建議秦望停掉安眠藥，保持運動和良好的心情。

「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。相信接下來的日子，我能依靠鍛鍊擺脫失眠。」秦望聳肩。

離開之後，她們按照原定計劃去書店。

去的路上，陳寄雲的話再次多了起來。

坐落在市中心的書店，裝修精緻又考究，上下兩層設計，都設置有專門的閱讀區，挑選書籍和在卡座讀書的客人都很多。

雖然人流量很大，但閱讀區保持著安靜，這也是讓人滿意的地方。陳寄雲在店長陪同下巡視了一番。

它的清潔和安靜、令人愉悅的氛圍抹平了它低盈利和偶爾虧損的缺點，陳寄雲露出了滿意的表情。

這是陳寄雲的產業之一。此番特地帶秦望來，自然不只是巡視那樣簡單。

陳寄雲問：「喜歡這裡嗎？」

秦望還沒察覺到她的想法，順應心意誠實回答：「環境很好。如果是我大學的時候，大約也會喜歡來這裡看書。」

目光划過一排排書脊，擺放在最顯眼地帶的還是十年前就遐邇聞名的那些書籍。

這些年，科技發展日月異，文藝領域卻一如往昔。

「我就記得你喜歡。」陳寄雲說，「我想把它送給你。」

秦望需要工作。

從她脫口而出要離婚的那一瞬間，陳寄雲就不可避免地深想下去。秦望無意於江凌龐大的財富，想要開啟的人生，沒有錢財作為基礎是不行的。

直接送錢，以秦望的性格，她或許不會接受。陳寄雲思來想去，決定送她一家店。

「你是說……這家店？我不能收。」秦望訝然。

望見陳寄雲剎那之間灰暗的神色，她略帶不高興的表情就像沒有實現心愿的喪氣小孩。秦望伸出手指親昵地點點陳寄雲的側臉，「你這和直接送錢也沒區別啦。」

「那我要怎麼辦嘛。」陳寄雲很是泄氣。

「給你錢你也不收，我總不能看你餓肚子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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