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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东言没再说话,他站在房间中央,安静片刻后掏出手机给前阵子加上好友,但一句话都没说的葛北思打了个电话。
打了两个、两个被摁灭,再打过去时自己被葛北思删了。
梁东言咬了咬牙,他转头看向无计可施的施卓远:“你待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关门。”
说着,没等施卓远反应过来,梁东言便转身离开,施卓远瞪大双眼,意识到这短短五分钟内生了些什么时,忍不住“我去”
了一声,立马小跑着跟上,生怕梁东言做出什么头脑热的事。
梁东言没带伞,车停在小区外头,他下了楼便一头扎进雨里,朝南楼对面的万科府走去。
只是还未过马路便被追上来的施卓远一把扯住:“你去哪啊?!”
工作日下雨的午后路上没什么人,有也是行色匆匆,暂时没人注意到他。
梁东言看了眼马路对面:“他家。”
“你先跟我上车。”
施卓远见已经有路边的商家朝这边看,不由分说把梁东言先拉到了自己车里。
“我说你要找人也得讲究点章法。”
施卓远边擦身上的雨水,边无奈道,梁东言望着雨幕下的万科府不出声,等施卓远把纸巾递到自己面前,他才接过,低声道:“不这么堵找不到的。”
过去那几年梁东言总借工作之由前往旧金山、又在名利场上刻意认识从那所名校毕业的人,可他什么都没遇见、也什么都没听说。
高考后填志愿的那天,全校都在讨论东吴一中的省状元,唯独省状元不在。
梁东言那天好几次从一班门前经过,但那个座位空空如也,干干净净的像是从未有人坐过。
填好志愿后,老师让大家把东西都拿回家,梁东言本来想像其他同学那样把试卷直接扔了,走到垃圾箱前却又舍不得,最终还是搬回了南楼,但后来一次也没再碰过。
他消失得干干净净,像凭空蒸一样。
“那也不能这样找。”
施卓远道:“你忘了这几年我们是怎么走到现在的?要是因为冲动真出了事,再一落千丈怎么爬起来?”
梁东言垂眸,很轻地“嗯”
了一声:“那你说,怎么找?”
“最好是要让他主动找上门。”
施卓远道,梁东言这样抛头露面总是不行的,稍不留神就会被拍到大做文章。
只是被扒出在找人还好,万一真流传出什么同性恋的传闻,那他们这些年直接白干。
“你先想,我给录音棚那边回个消息,跟他们说今天先下班。”
施卓远掏出手机,认真打字。
梁东言目光一闪,他重新将那信掏出来,拿出里面的信纸,展平,一字一字地看着,眉眼渐渐沉下来,等施卓远抬起头,梁东言忽然道:“他这封信可以做歌词。”
“歌词?”
施卓远探过来:“也是,写得是真好,别说你了,就是我,都觉得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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