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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妆（第3页）

此人正是已经做过伪装的展昭。

要在不暴露身份和意图的前提下，接近杨家的下人并从中打探消息不是易事，展昭也没想着一天就能成事。杨家主君刚逝，闭门谢客，鲜少有人外出，但府内众人终究还要吃饭的。展昭原本打算守在杨府外，等旁人来给杨家送食材或杨家下人出来采买。

只要有人进出，他便可跟上去，看该如何打探一二。

刚到杨府时，展昭发现附近摆着几个卖东西的摊子，他觉得与其干等，不如先和摊主攀谈一番，说不定会有收获。

他找到离杨府最近的摊子，说自己是个菜农，听闻杨家有白事，需要茹素，猜他们对蔬菜的需求比过去更大。自家菜园的菜

品质极好，品种也多，便想来杨家试试，看能不能给杨家供菜。为此，他还在摊位上买了东西，只为从摊主口中打探杨家的信息。

摊主并未怀疑他的真实用意，东西也没白买，展昭确实问出有用的消息。

那摊主告诉他，杨家的生意就别惦记了，杨夫人因杨大人的死已经有些疯魔，这几日连府中下人都发卖了好几个。他要是在这个时候找上门，恐怕没好果子吃。

展昭听到是杨大人死后发卖的下人，便准备去找一找，他做出一副听劝的模样，很快离开那里往牙行去。

他找到人牙子，问有没有官宦人家发卖的奴仆。

那个人牙子三十来岁，听到展昭的要求，面露狐疑道：“有是有，不过最近京中没有哪位大人遭难，凡是发卖出来的都是有错处的下人。”

“无妨，错也有大小。”

展昭朝人牙子凑近道：“我家老爷从郑州来京城做生意，不日就要回去，走之前他从京城买几个下人回去。你们做这一行的肯定也知道，被官宦人家调教过的下人自然不一样。”

他这么一说，人牙子就明白了。大户人家规矩多，风波也多，他不只见过因一点小错被发卖的奴仆，有的根本没什么错，也被牵连至要被发卖的地步。

这类下人在主人家受过熏陶，又无大错，在他们这种外地商人眼里，确实是不错的选择。

“你们家老爷真是有眼光。”

人牙子笑得精

明，“不知你家老爷想买几个，是要丫鬟还是小厮？”

展昭道：“要三到四个，男女不限，只要人机灵，懂得做官人家的规矩就行。”

一次卖三到四个人的生意可不算小，若是卖得价高更是有得赚，人牙子闻言眉开眼笑道：“我手里正有你家老爷想要的人，快跟我来。”

人牙子带展昭见了几个人，都不是从杨府出来的，他装作不满意。人牙子见他一个帮主家做事的下人也这么挑剔，最初的笑模样消失不见，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。

“我说这位小兄弟，你到底买不买？”

展昭见状板着脸道：“你也不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，我们老爷要的是犯了小错的人，你连手脚不干净的都敢带给我看，看来是不想做这桩生意。”

人牙子毫无被指责的恼怒，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，“你想要更好的人也有，不过这价钱……”

展昭知他是故意为之，冷哼一声，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给他看，等他直勾勾地想来拿时又快速收回怀中，随后带着气道：“只要人合适，钱不是问题。”

“好嘞！”

人牙子笑得见牙不见眼，今日定能做成这单生意。

这次人牙子带展昭见了四个人，两男两女，长得都还算端正，就是面容都带着哀戚。

“这又是从谁家出来的？”

展昭看着他们问。

人牙子答道：“这是从已故的太常少卿杨大人家中出来的，个个都是机灵懂事的，你

买回去带给你家老爷看，保准不会错。”

终于见到杨家的下人了，展昭按捺住想要查问的心情，继续问那个人牙子。

“他们是犯了什么错才被发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