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夏中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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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袋子撈過來：「給你買的衣服，試試。」

第23章

套頭的衛衣有點小了，用眼睛丈量的尺碼還是有偏差。

姜野屈膝上半身前傾，6昀川幫他撥開纏繞上的帶子，手不小心在他鑽出來的頭上蹭了下。

姜野頓了頓，不經意稍稍往6昀川那邊靠了靠。

6昀川若無其事地收回手，退後半步，「好像不太合適。」

姜野倒是看著和他穿著同樣衣服的6昀川，拉了拉衣袖道：「我覺得很好。」

再抬頭就看見6昀川雙手環抱，一副「你說行就行」的樣子。

「不生氣了？」

姜野上前一步，抱住6昀川，頭埋在頸窩處，「抱歉。」

6昀川對這樣的親密舉動有些抗拒，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，抬起想要推開的手到底還是放下。

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，「我接個電話。」

6昀川藉口去陽台，來電顯示是小姨。

他隔著玻璃門望向看著這邊的姜野，隨即收回視線。

「嗯。」

「知道了。」

「謝謝小姨。」

電話那邊是許心如計劃給他辦個生日宴會，「畢竟是二十五歲，可不能像之前一樣馬虎過去。」這是許心如的原話，6昀川心下倒是沒什麼計較，想來反正6定遠和許君苑是不會記得的，總也不會對他現在的生活掀起什麼波瀾。

倒是——

6昀川看了看剛剛視線掃過的地方，姜野還在原來的位置。像是之前第一次來一樣，仍是以客人自居，哪怕其實他對著這兒廚房的熟悉度都要比6昀川還高了。

如果下個周五是6昀川的生日，那是不是也意味著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天同樣是姜野出生的日子。

6昀川在想事情，手裡無意識地把打火機拿出來把玩。

抽菸或許會緩解一點現在思緒翻飛不可控的狀態，但味道實在難聞，於是6昀川只站在風口清醒了一會，就放棄了。

他幾乎生出一種想要問問的錯覺，大概是腦子壞掉了。

6昀川微微張口，兀地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，嘴角扯了下，這抹自嘲的笑就消散得無影無蹤。

他們隔著幾米遠，6昀川只是站定：「走吧，我送你回家。」

*

6昀川還是沒忍住，在姜野鬆了安全帶、拉開車門前，出聲試探。

「下周五有空嗎？」

「嗯？」姜野偏頭，6昀川的聲音很輕，但他聽到了。

腦子裡想了一下最近的日程安排，時間很富餘。

「有空，怎麼了？」

「哦，」6昀川鬆了松握緊方向盤的手，「我……我那天有事，所以提前跟你說一聲。」

姜野認真地盯著人看，他有種預感，剛剛6昀川想說的應該不是這個，卻在說出口的瞬間改了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