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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傑森，他們為什麼看見你都跑了。」彌賽亞吃東西吃得腮幫子鼓鼓，堅硬的肌肉纖維被小孩的犬齒輕易嚼碎。

「因為他們很弱，而弱者在這裡就算食物。」臉上帶著j字烙疤的男人其實並沒有吃多少，他看彌賽亞小嘴叭叭幾下就把餐盤裡的東西吃乾淨，然後把自己眼前的餐盤也推過去。

彌賽亞所到達的這個世界正處於中世紀，並且是惡魔亡靈天使等等異族活躍的大環境，人類那邊有信仰上帝的教會與驅魔人，而像哥譚那種位置比較偏僻的城市，魔物等黑暗生物也是多到怎麼都除不乾淨。

總會有人召喚惡魔，也總會有人信仰有些可以說是其他維度的邪惡存在。

哥譚這座城市對比其他偏遠城市更特殊的就在於存在蝙蝠俠，又或者說是蝙蝠家族，他們讓整座城市處於一種安全又所保障，又極度危險的狀態，那些召喚邪神召喚惡魔都喜歡跑到哥譚。

畢竟這裡有獨特的好風水。

先，哥譚這座城市，說它是人類世界的城市，也不全是，它處於一種位於人類維度與地獄之間，再簡單點解釋，這座城市被分為了表層與裡層，表層就是人類所居住的世界，而裡層，就是現在彌賽亞和傑森所處的世界。

也可以說哥譚是一座建立於地獄出口的城市。

「他們為什麼不搬走？生於這裡又活在這座城市的人又能搬到哪裡去，而且，整個世界又有哪裡能算是真正安全的地方，最繁華的都也有連環殺手與惡魔，異界入侵，外來文明侵略者。」傑森看著彌賽亞好像聽懂了又不是很明白的表情，伸手揉了揉男孩發頂。

「而且，流民的生活還說不定比住在地獄門口還不如。」

「可是人口不是很重要嗎。」彌賽亞想了想自己了解的歷史，掰著手指跟對方講，「沒有勞動力的話，誰去耕種，還有什麼消費，工藝之類的。」

「如果一個子民可以因為在某個貴族的領地上因為過得不好，就可以跑掉，離開，並且在此之後還能過得更好，那你猜那群肥豬的領地里還會有願意留下來的人嗎。所以啊，流民怎麼可以過得好呢。」講多了，傑森要了一杯麥酒潤喉，然後繼續滿足男孩的好奇心，至於什麼對貴族不敬，誹謗領主，哪個惡魔會在意那群廢物點心啊。

「你知道為什麼哪怕哥譚可以說是犯罪天堂與並且時常遭遇魔物，也會有源源不斷的人要跑到這裡嗎。」

「因為其他地方更難以活下去。」

說到這裡，傑森才發現自己剛才好像把某個也是貴族的傢伙一起罵了進去，聳了聳肩補上一句有，「哥譚至少還有仁慈的韋恩領主，附贈一隻蝙蝠俠。」

「甚至對於這裡的居民，蝙蝠俠是不是惡魔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他能保護他們。」

彌賽亞聽得津津有味，他覺得這些的很有，興致勃勃地還想要開口，就聽見轟隆巨響酒店的大門直接從外被破開，一身鱗片的鱷魚怪物站在到處彌散開來的煙塵之中，對方看起來也很興奮，巨大的手掌把扶住的牆按出一個內凹的掌印。

「我聞到了哪個蝙蝠走狗的味道，哈，惡魔神父。」殺手鱷直接往酒館內沖，在傑森避開攻擊之後巨大的拳頭砸碎座椅，而這樣混亂場面里，還幫傑森接住他剛剛沒喝完的麥酒的彌賽亞就看起來額外扎眼。

尤其是彌賽亞頭頂還漂浮著的淡淡光圈，克制黑暗生物的聖潔灼傷了敵人，反而把眼前的惡魔刺激得更加興奮，他的軀體更加龐大，想要撕碎眼前兩個混血種的欲望高漲。

可惜打鬥餘波還沒有到彌賽亞面前，纖長的尾巴就纏繞住了對方的手腕，彌賽亞還注意到了傑森尾尖和自己是一樣的桃心，只不過玩家還沒高興兩人的一樣的小愛心，就看見纏繞住殺手鱷手臂的力道開始收緊。

黑色的纖細長尾硬生生把眼前比彌賽亞整個人都粗的手臂扭斷，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與被不斷收緊扭得像個麻花的整條臂膀，殺手鱷痛呼著抬起另一隻手就朝傑森的方向直砸下去。

他的鱗片很厚，防禦力與恢復能力都值得稱道，這種傷勢對他們而言也不過是小傷，但是戰鬥結束得更快，特製的驅魔子彈貫穿了殺手鱷的另一條手臂，而聖水更是像是潑灑過去的硫酸，滋滋冒出大片黑煙，身體像是要被融化一樣至少褪下了一層皮。

而受了這樣怎麼看都能各種意義上升天的重創，殺手鱷居然還能撞開傑森跌跌撞撞逃出這間已經搖搖欲墜的酒館。

「你不去追嗎。」彌賽亞把麥酒還給傑森，而對方放到了吧檯上面。

「整個地獄裡那麼多惡魔，我非得一個個追過去不得累死，而且他估計是受了其他傢伙挑釁才跑過來試探我。」傑森伸手摸向口袋裡，本來想拿支煙出來，不過考慮到身邊還有一個小崽子，只能放棄了。

「混血種呢，那又是什麼。」小孩子有時候就是這麼難搞，總是對很多東西都充滿了好奇心，要是個成年男人敢這麼煩他，早就被扭斷脖子挖坑埋了。

「字面意思。」

「比如說我，是一開始也以為我只是普通的人類，而被收養之後才逐漸出現了其他一些非人特徵。」傑森在這方面說得有些含糊，但他還是大概講了講。

「不過後面我死了，不過由於是死在哥譚，然後我就出現在了地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