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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不在？」

「所以他們的確在這裡。」

得到答案的彌賽亞其實想立即起身去救人，只不過考慮到托馬斯，他還是繼續安靜地在座位上，準備看看對方到底要說什麼。

「你準備去找他們，是因為x金屬的事情吧，這個宇宙存在它，只不過現在我們誰也沒有找到它。」

什麼是x金屬呢，是多元宇宙的第十金屬，它充滿著最純粹的可能，甚至x金屬可以成為一種武裝，能夠喚醒迷失心智者。

並且，這是每一個宇宙誕生中最不可或缺的元素，而沒有它的宇宙，就是黑暗多元那些想要上浮卻永遠無法浮起的殘缺世界。

而現在的形勢，那些有能力做到上浮的宇宙本身都是不屬於黑暗多元之中的。

彌賽亞聽到托馬斯的話，點了點頭，他看著眼前的男人，看著對方突然顫抖肩膀，從忍俊不禁到瘋狂大笑，可表情看起來又顯得格外猙獰。

「然後呢，小鬼，在你找到他們之後你決定怎麼做呢。」

「犧牲一個所謂的救世主，然後換取所有人都期待的美好未來？開什麼玩笑！」

拍桌的爆裂聲響起，破裂的家具倒塌，只不過彌賽亞沒有動，也不擔心會突然遭受襲擊，就在剛才他終於看清楚了，眼前男人的嘴角下撇，分明沒有半點笑意，那所謂的大笑更像是遮掩心中燃燒的怒火。

「說到底你還是太弱了，因為弱小，才需要走到那樣的一步。」

藍眼睛的男人沒有戴他的貓頭鷹面具，因為對著他要見面的人不需要。

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看著彌賽亞，看著玩家，看著這被黑暗所籠罩的多元宇宙之中最為純粹的可能性。

「你不是x金屬，你是一個外來者，自始至終，玩家都是一個外來者。」而一個外來者，當然是可以選擇逃走，可是想要逃走，就得放下得到手中的財富。

夜梟俯身，與玩家的臉湊得那麼近，他繼續一字一頓的開口。

「放棄你的系統，把它交給我，然後，逃離這個宇宙，逃吧，逃到起源牆之外去。」

彌賽亞看著夜梟湊近的臉，聽著提摩西自始至終安靜得一聲不吭到了死寂的反應，感受著口袋之中上帝仍舊是那樣沉穩與刺蝟不安的扭動。

時間的每一次轉動好像清晰響在耳邊，兩個人的心跳都能被彼此捕捉，呼吸間，彌賽亞像是過去許久許久，才在男人給的壓迫氣勢下開口。

「我知道你有辦法，很多很多的辦法，我想得到，我想不到的，你一定都比我思考的更加縝密。」

他是系統的主體，是x金屬給出了這一次生，然後，從誕生之初起就與這一整個多元宇宙血肉相連。

「但我才不是外來者，我是彌賽亞，我有值得信賴的家人，很多很多人。」

「我在這裡誕生，我的記憶與認知，甚至是未來，都是從這裡開始的，你說要讓我逃走，將一切撒手不管，我是不會接受的。」彌賽亞看著托馬斯，對方一定是用心做出了準備的，因為系統既是對他的保護，也是他根本無法擺脫的蛋殼。

話到這裡，兩人間應該是談崩了，只不過夜梟並沒有在意的模樣，他挑了挑眉，看起來很有興，又將話題接著往下。

「那你還有什麼想說的。」

「這不是我該問你嗎？你不希望我走上帝給出的路，又說我太過弱小，你是想要說什麼嗎。」

彌賽亞還是記得對方最開始的反應，而且他一直都是被人推著往前的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究竟是什麼。

「重啟整個多元宇宙並不難，想要解決狂笑與巴巴托斯也不是非得讓正義聯盟裝備上x金屬。」

「我猜你一定很有興，比起拆分自己的系統去給別人製造武器，還不如和我一起去殺了巴巴托斯與他手底下的那群鬼玩意。」只不過比起更為『穩妥』的第一條路，第二條路的不確定與危險性更高。

夜梟的視線像是不經意間地掃過青年口袋裡的白狗，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，一個愛世人，仁慈到殘酷的傢伙。

夜梟當然不會多喜歡對方，現在與彌賽亞談好了目標之後很自然地起身離開，他在這間客廳里摸索一陣，然後重給彌賽亞一套的裝備，武器，軍火。以及一枚閃著銀藍光芒的電子晶片。

「現在我們該做什麼。」

「還是先找到正聯的人，他們可以在戰鬥上儘量幫你削弱夢魘騎士團的阻礙。」

「那他們現在在哪裡？」彌賽亞真的很好奇，他看著眼前的夜梟，四處張望也不清楚正義聯盟其他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。

「他們在至尊小人的看守下，而鑰匙在我身上。」

啊，又冒出來一個一看就很棘手的傢伙了，說真的，一個負責看守一個負責鑰匙，他們還得把小至尊引開才能劫獄。

不過也不需要他們來引開，下面自然會有級英雄們去吸引注意力，而彌賽亞跟在夜梟的身後，如同過無人之境般輕鬆，完全想像不到其他人之間打得究竟有多麼熱熱鬧鬧。

並且非常簡單的到達的牢籠面前，當見到完整的布魯斯，人和神奇女俠，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有腦控之類的，還有些疑惑，恍恍惚惚地抬頭去看夜梟正常的臉色。

「等等，你們是達成了什麼合作嗎！」彌賽亞大為震撼，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。他知道這絕對不是狂笑之蝠大發善心，也不是他運氣好到爆棚，就只能說，是夜梟做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