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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良庭看到傅闻的右手手背有一道疤,像被捅穿过,手臂上也有许多道刀口,纵横交错。给不明真相的人看了,很有点吓人的威慑力。
“这人就是奥卢,说难听点,他就是赌场拿来出千的,不用什么特殊装置,这人就是记性好,他想给你那张牌就能给你哪张牌,而且没人能抓到他作弊的把柄。”
阿宽悄悄对沈良庭说。
“赌台里八副扑克,四百多张牌,他全能记住,不同数字拼凑出无限牌路,他偏偏能猜的中。是不是很神奇?难怪这里的人要拿他当宝。”
沈良庭的眼一错不错。
傅闻也注意到了他的注视,抬眼看到他,却好像并不认识他,面上毫无波动,眼神极为平淡地一掠而过后,跟牌桌上的所有人说,“尊敬的各位贵宾,我叫奥卢,接下来由我为各位进行牌。”
语气是客气的,专业训练过的痕迹,像个机器人。
跟在傅闻身边快十年,也没听过他这么低三下四地跟人说话,就算是从前谈生意,他吃再大的亏,还是有种不卑不亢的傲气。
“他不认识人了。”
秦林低声。
意料之中。沈良庭不意外,整整一年,傅闻活下来了,却毫无音讯,不是受人控制传不出消息,就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沈良庭垂下眼睛,忽略心口的憋闷,轻轻吐出一口气,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玩牌。
新的一局开始。
牌机洗好后吐牌,荷官牌。
奥卢的确很有本事,沈良庭的好运没了,之前赢的输光了还不够,他自己用钱换来的五十万筹码也很快输了个干净。
台面上几乎清空,都归到了庄家手里,周遭一片长吁短叹,都赌红了眼睛,赌的满头大汗,双眼放光,之前赢了又输光的人气恼地不住抓自己头。
唯独沈良庭还是没多余的表情。
“这位客人,你没有筹码了。”
奥卢看着他说。
“很快就有了。”
沈良庭注视他,侧身让秦林又出去兑了一百万回来。
看着自己的眼神炙热复杂,让奥卢觉得不自在,下意识避开。很多人为他而来,但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他。
筹码换回来。“继续吗?”
男人问。
沈良庭点头。
一个下午的时间,沈良庭一共输掉了25o万。对赌场来说,也不算特别大的数字。但考虑到他之前已经赢了快6oo万,这种输法就很让人心痛。
台面上最后一个筹码也输干净了,奥卢不为人察觉的在台底下做了个手势,片刻后就有人来替换他。
谁知他刚刚站起来,沈良庭就也站起身,“你要走了吗?”
奥卢意外地被叫住,半侧身回望,客气一点头,“到换班的时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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