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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崇义终于没忍住大笑出了声,“你很有意思。我真的很喜欢你,尤其是你的长相,有点像我的一位故人,不过可能只是形似,神不似。他没你这么好斗。”
沈良庭挤不出笑容,他脸部肌肉僵硬得像风干后的石灰墙,动一下都是破碎的簌簌掉落的伪装。
在这吹着暖风、富丽堂皇的酒店套房内,他却感到通体寒意。
“好吧,”
柏崇义终于松口,“你说的我会考虑一下,过两天给你答复。”
“多谢。”
沈良庭回答。
柏崇义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酒,过了会见沈良庭不动,眼风向他一折,“怎么,沈总还不走,是真想今晚留下来在我这里过夜吗?”
沈良庭一愣,立刻道,“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。”
沈良庭匆匆离开房间,合上门,闻不到那股黏腻的香水味,沈良庭好像终于脚踏实地回到了人间,连酒店走廊喷洒的清新剂都显得亲切了许多。
他浑身泄劲,手扶着墙,往前走了一步,却感觉脚步有些虚浮,头也晕乎乎的,他把这归咎于刚刚太过紧张,还没有缓和过来。
晕头涨脑地往电梯方向走,到半途时,大脑已经不能支配四肢,他陡然双膝一软,朝地面跪了下去。
所幸一只手伸过来,搀着他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。
沈良庭往旁边看,是刚刚领他上来的那位侍应生。
“沈董你还好吧?您来的那处大门时间太晚了,已经落了锁,您跟我从后门走,我给您备了车。”
沈良庭感觉眼有些花,他用力眨了眨眼,眼前人的身形才没有虚化,“好。”
他点头说,这才感觉舌头也有点不听使唤,说话像个大舌头。他兀然紧张起来,思维迟钝得厉害。
侍应生扶着他往后走,就是他刚刚出来的路。
沈良庭觉得不对,因为一眼望过去,长廊尽头就是一堵墙,哪有什么离开的后门,“后门在哪里?为什么要往回走?”
他含混地问,同时觉得身体烫,好像腹腔内被塞入了一个火盆,双腿几乎完全虚软无力。
侍应生不由分说地拽着他的胳膊往前拖,“沈总您喝醉了,我给您开间房休息一下。”
沈良庭用力一抽,把胳膊抽出来,他向后靠着墙,用力挤出威严愤怒的样子瞪那个侍应生,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侍应生挠了挠头,“是柏董让我在外面守着,看到您出来就送您进去的,”
沈良庭骇然地睁大眼,心胆俱震,所以柏崇义真的给他下了药?刚刚在套房内愿意跟他废话这么久,也不过是在等药效作。柏崇义是体面人,做不出霸王硬上弓的勾当,不如让他自己放弃反抗。
沈良庭想清楚可能的后果,后背掠过一阵寒意。不行,不能在这里失去意识,他双手攥拳,用力上下颚一合,一缕鲜血从他嘴边溢出,沈良庭咬破了舌头,疼痛让他清醒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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